提到了母亲,崔令姿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伤痕。
南知鸢了然了,只是...
只是若是崔令姿说的没错,那这曲姑娘的身份。
南知鸢的瞳孔忽然猛地紧缩了起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崔令姿,嘴唇都颤抖了一瞬:“那...那位曲姑娘的身世...”
南知鸢没有把话说全,可崔令姿也懂了她的意思,这也是当初在听见南知鸢话时,崔令姿脑海之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她扯了扯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若是当真如同我们所想的一般,那倒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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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姿当然是再清楚不过,她那个生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虚伪,贪慕权势,懦弱却又改变不了男人最本质的好色。
几乎是一切贬义词,都能放在他的身上。
可却因着那表面上的皮囊,却被福华郡主给看重,当真是可笑至极。
南知鸢眨巴了一下眼睛,方才她见到曲姑娘时候并没有多想,可如今,听完崔令姿说的话之后,却又一下将全部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曲大人着实也太过于大胆了!南知鸢方才瞧见那曲姑娘,年岁不浅,也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了,而县主如今的年岁便也与这曲姑娘相仿,相差不了几岁。
这若是被大长公主与郡主知晓...
南知鸢想到这儿,抬起头来看向了崔令姿。
崔令姿自然是懂南知鸢的,便只是这一个眼神,崔令姿便已经猜测出来南知鸢想要做些什么了,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是带着纵容地开口:“阿鸢,你这想法未免也太过于大胆吧。”
可即便崔令姿这般说着,她却也清楚知晓,南知鸢是为了崔令姿才生出这般的想法的。
南知鸢抿着唇,可眼眸之中却带了几分期盼:“他这般对你,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活得这般舒坦,我总是在心中替你不忍的。”
南知鸢顿了顿:“况且...他是如何知晓青...知晓湖州出了一个与你母亲长相相似的妇人,京城离湖州路程遥远,难道陛下便没有对这件事情起疑吗?”
大长公主在陛下登基之前便与陛下并非是同一条心,如今自然也没有更改。
在京城之中,大长公主和她背后的势力,就算是南知鸢都知晓,是威胁陛下皇位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知晓崔令姿在其中受过的苦楚,陛下也只是更加仔细地照看着崔令姿,迟迟没有替她报仇。
而如今...
崔令姿听着南知鸢的话,眸子一顿,她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并紧紧盯着南知鸢:“阿鸢,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莫要过多过问了,陛下与谢大人自然会有他们的决断,只是...”
崔令姿还没有说完话,便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崔令姿与南知鸢的注意力都被那一阵喧闹声给拉走了,南知鸢就坐在窗旁,看向了崔令姿,而后轻声开口:“不若我们瞧瞧?”
她也是许久没有出宫了,听着南知鸢的话,崔令姿只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二人小心翼翼地将窗户给支了起来,醉月楼确确实实落了个好位置,长街一条通往了城外,便是城内城外的热闹,在醉月楼里都能看得个七七八八了。
只是今日...
南知鸢看向窗外,而后转身想同崔令姿说些什么,可刚转过头来的时候,便瞧见崔令姿也如她一般,趴在了一旁。
“听闻今日是穆将军和穆小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他们已经驻扎在边疆五年了,对了,后日宫中宴席,谢大人可有同你说过?”
南知鸢着实是没听说过这件事,她摇了摇头。
可南知鸢忽然想到了那日,落在谢清珏手中的,谢家四爷的遗物。
南知鸢眸子动了动,而后再垂眸看向窗外。
骑着高大枣红马的英俊男子脊背挺得笔直,纵使是面容有些黝黑,却也如同高傲的鹰一般。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扫视着整个街道。而后,他忽然一顿,顺着某个目光抬起头来,竟与正凑着热闹的南知鸢,崔令姿二人的目光撞上了。
那眼神如同凛冽的鹰目一般,叫南知鸢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崔令姿也大概接收到了那不太和善的目光,而后“啪嗒”一声,便将窗牖给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