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崔令姿身子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心病总归是需要心药来医的。
陛下虽面上待她极好,地位、荣耀皆给了她,可南知鸢知晓,崔令姿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这些。
南知鸢揉了揉眉心,这事事关皇家,她一瞬间只感觉到无数的无力朝她席卷而来。
“好了,莫要多想了。”长公主见南知鸢上了马车之后便迟迟不说话,于是,她也只在快要到皇宫时才唤了她。
“已经快到了。只是...”长公主目光灼灼,盯着南知鸢。
“谢夫人,关于贵妃的身世,你是不是先前便知情的?”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可长公主是什么人,是在战场之上杀伐果决的女将军。
南知鸢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眼神,便低垂下头来,活像一个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可却不留神做了错事的孩子。
“是,我知晓。”
长公主听着南知鸢承认了,她眉心拧得更紧了。
“那你是知晓,她与那突厥人有血缘关系吗?”
南知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意识到长公主的话并不是她以为的。
南知鸢立马抬起头来,皱着眉看向长公主:“您说什么...?”
长公主看着南知鸢神情,意识到了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拧紧眉心:“本宫是说,如今京城之中众说纷纭的,皆是说她母亲与突厥人有关。”
“不可能。”
南知鸢掷地有声。
长公主倒是没有指责南知鸢,反倒是正了正身子看向她,眼眸之中都带了几分认真。
“你如何知晓这不可能?”
南知鸢咬着唇,迟迟没有开口。
长公主眸色微微闪动,而后将视线收了回来。
“如今不说,日后若是贵妃身上当真背了个突厥后代的身份,你怕是无人可说了。”
南知鸢咬了咬牙,即便知晓长公主如今这是激将法,可南知鸢还是开口了。
“与突厥有关的那女子应当唤做青荷,令...崔贵妃她的母亲,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