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春琼这一跪,太夫人绷着的脸温和下来。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太夫人温和道,“诸位见笑了,这孩子父亲是家中幼弟在外收的的弟子,后来幼弟意外去世,她父亲未能入族中拜见宗祠,一直不敢以赵氏弟子身份自居,其实就是却一道形式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露出理解的神情。“原来如此,这世间缘分奇妙,没想到杨姑娘与赵夫人还有这般渊源。”
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看向春琼目光也复杂起来。明明有如此靠山,可这姑娘从始至终,没有利用分毫,众人一时说不清她是傻还是真的不在意身份。
春琼起身后恭顺地站在赵夫人身后,她知道太夫人此时叫破与她的渊源,是为了给她撑腰。不管是在均州府,还是在京城,赵氏给了她无数的好意,对于赵氏上下的好意,春琼无尽感激。
她在心里叮嘱自己,日后行事定要越发谨慎,不要让这些对自己好的人陷入危局。
赵夫人转头看向春琼,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些年你和你父亲过得可好?”
春琼微微低头,声音带着几分恭敬与柔和,“回太夫人的话,郧乡县山清水秀,家父这些年,组与村民一起开荒兄弟,日子过得倒也安稳。就是离老家太远,不能亲自去祭奠看望师祖,时常挂念。”
太夫人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你父亲重情重义,当年我那幼弟对他也是极为看重。只可惜,世事无常。如今你既来了京城,就搬去御史大夫府上住吧,往后便把御史大夫府当作自己家,也免得再被人欺凌。”
春琼眼眶微微泛红,屈膝行礼,“多谢太夫人厚爱。”
这时,另一桌一位夫人忽然道,“赵夫人,这恐怕不行。”
“苏夫人,为何不行?”太夫人看向说话的夫人,温和地问着。她知道苏大人与她家侄儿是好友,两家向来亲厚。
“杨姑娘可是大理寺请来教授书画的贵客,住大理寺更加方便些。”苏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