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连忙扶住女人,“伯母别急,祖母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是沈寒砚的嫂嫂。
沈寒砚的兄长沈琮比他年长七岁,和沈寒砚的晚婚不同,沈琮刚弱冠便娶了同自己青梅竹马的苏乐菱。
两人婚后琴瑟和鸣,尽管几年间并无所出,但仍恩爱两不疑,沈琮也并未纳妾,在京中成就了一段佳话。
直到沈琮两年前在战场上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苏乐菱深受打击,住进了将军府乡下的宅子里,终日吃斋礼佛。
姜氏眉头一皱,上上下下将苏乐菱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语气硬生生的: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苏乐菱抿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知道姜氏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会儿大概还觉得是沈家拖累了她,乍一见面还有些别扭。
沈宿几人被领养到沈家的时候苏乐菱已经搬出去了,因此他们四人和苏乐菱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见过面,算不上亲近。
沈宿让苏乐菱坐到剩下的稻草上,小大人一般的做派让苏乐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段时间没见,又长高了。”
她说完,先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周围的牢房里都是些眼熟的面孔。
沈家嫡系也是近些年才逐渐人丁凋零的,旁系仍然很多人。
此时很多人脸上都是怨恨,嘴里也不停地骂着沈寒砚,说要不是沈寒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会牵连他们成这样。
苏乐菱听得心中不适至极。
这些人之前可不是这幅面孔。
姜氏则早料到会是这样,甚至刚开始见到她时,不少人还指着鼻子骂她教子无方。
她本就生着病,还受了伤,也没心情搭理这些人,这些人骂得口干了见她还没反应,也悻悻地消停了许多。
环视了一周,苏乐菱有些奇怪地问:
“怎么没看见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