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用力,那张信纸就被他捏成了一团。
慕知聿满脸焦急之色。
“王爷,京师城危,属下请命,先带兵前去。”
见状,昌宁也道:“属下也去。”
澹台肆的脸色很不好看:“暗卫也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想必来人不少,此刻不能贸然前往。”
慕知聿急得蹭一下起身:“可是.....”
“冷静一些。”
澹台肆抬头看了一眼慕知聿。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沈鹤园将玉玺盗去,眼下京师又被重兵包围,他定是用玉玺将各地的兵马都召集到了京师,就等着我们跳进陷阱呢。”
“那....那属下先带一队人马暗中去探查。”
澹台肆沉吟片刻,摇摇头。
他对一旁的昌宁道:“你先带一队人马找到岱蒙一行人,告知他们不要贸然进京,先在京师外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过去汇合。”
“是王爷——”
昌宁带人离开后。
慕知聿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那间木屋。
“王爷,王妃眼下情况危急,您还是留在此处等王妃痊愈吧。”
“.......”
一阵微风拂过。
篱笆旁开的正艳的花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澹台肆眸子里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慢慢回头望着那间木屋。
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
午时————
黑压压的云层遮住了太阳。
空气中有一股让人窒息的闷热。
看样子,即将有一场暴雨来临。
澹台肆坐在一旁紧张的盯着医师给容浔把脉。
好一会儿后。
医师的手才从容浔的手腕上离开。
澹台肆上前将容浔揽住;
目光望向那白发苍苍的医师;
“老先生,我夫郎他如何?”
白发老者脸色凝重的摇摇头:“王爷,王妃体内的蛊虫十分怪异,老朽虽对此深有研究,但还是无法将王妃体内的蛊虫除去,只能暂时以药物压制。”
闻言,澹台肆喉咙发紧;
哑声问:“那这药物能压制多长时间?”
“老朽也不敢保证,或许半月,也或许半日。”
澹台肆眼眸中的光亮渐渐熄灭。
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容浔察觉到澹台肆的情绪。
忙出声安慰他:“阿肆,先生不是说了吗,这药物能压制我体内的蛊虫,或许压制的时日比我们想象的多呢。”
老者听了笑笑,附和容浔的话:“王妃说的是,王爷,这西江蛊虫虽神秘,但钻研此道的大有人在,王爷给老朽一些时间,定能研制出除去这蛊虫的药方。”
澹台肆勉强笑笑:“如此,就麻烦先生了。”
“王爷言重了,那老朽便先退下了。”
医师对澹台肆行一礼。
转身离开。
门关上后,容浔坐直面对着澹台肆。
“阿肆,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澹台肆神情一怔。
随即心疼的抓着容浔的双臂:“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你们早晨的谈话我听到了。”
容浔伸手摸着澹台肆消瘦的脸庞。
“阿肆,京师比我要紧的多,你带慕大人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待我的身体好些了,就进京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