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见此,面色如纸,苍白得如同深秋的落叶,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刘宁斜睨了丹宁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像那沉默的羔羊,保守秘密,然后我会像收割庄稼一样杀了你;要么,你像那识时务的俊杰,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便会放你这只迷途的羔羊离开。”
“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丹宁好像在劝解自己,也好像是在对刘宁解释。
“多重?三溪派有什么是你的?能给你什么?我现在杀了你,你能得到什么?一个月就那么点宗门福利,就值得你如此拼命吗?”刘宁鄙视道。
丹宁闻言面露纠结之色,是啊,自己现在一死,以自己师父那冷酷无情的性格,是不会记得自己这个弟子的,更不要说什么照拂家人之类事了,想到此,丹宁嘴唇颤抖;
“前辈真的会放我离开?”
“我对你的小命不感兴趣,但对你知道的信息很感兴趣,你能不能离开,得看你能不能说出我感兴趣的东西”
丹宁沉默。
“呵呵呵,你应该赌一把,但若是你不敢赌,我就只能杀了你啦。若是赌一把,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当然你若是绝对能胜过我,现在与我较量一番也可以”刘宁漫不经心帮丹宁分析着,语气轻描淡写,一副完全没把丹宁放在眼里的样子。
几个呼吸之后,面色紧张纠结的丹宁,嘴唇轻动;“我们发现……”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赌一把,告诉了刘宁所想知道的一切。能活着,谁又愿意选择死呢?
片刻之后,刘宁对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丹宁,露出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你赌赢了!走吧。”
丹宁惊讶地看着刘宁,仿佛新生的希望,看到了自己的道侣,还有孩子,没想到刘宁真的会放了他。他瞬间如那离弦之箭,立即向出口处疾驰而去。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杀戮,是那最拙劣的手段”。
杀了此人,固然易如反掌,可却极有可能会引起李一峰与那二长老的警觉,不利于刘宁吊尾巴行动。
至于丹宁会去禀报三溪派高层,刘宁却是想都没有想过,他不相信一个修炼到筑基中期的修士,会那么的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