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里的爹老子娘,还有儿孙,江安林悲从中来。
“大丫,既然你拿了我爹的卖身契,那你是想让他给你做什么?”
还是江松宗聪明,卖身契在江白手中,说明江安林的主家就是江白,反正他们现在本来就不打算与江白为敌,便不必担心太多,可若是惹急了她,她可是真会杀人的。
敞亮。
小主,
江白心头赞了一句。
“我家还有两亩旱田,想来大伯看我们姐弟几个孤怜弱小,定是不介意帮我们把地翻了吧!”
江安林深吸了一口气,想破口大骂,又被江松宗阻止。
“当然可以,这样的话,我爹户籍的问题,你不会往外说吧?”
有一个奴藉的爹,对江松宗来说是种莫大的耻辱,知道这事情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自然不会。”
江白又不是傻的,卖了江安林这事,还真不好让族长知道。
要不是为了挟制老宅,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好。”
江松宗答应下来,两人没再停留,在说好明天起江安林就给江白家担水翻地之后,两人很快便离开了。
当然,那用来赔罪的二两银子江白也收了下来。
看来杀鸡儆猴还是有用的。
江白微微垂眸。
“老丈,你们走吧,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吃食给你们。”
那两人走后不久,外头突然传来季延文与人说话的声音。
江白来到门口,便见到两个熟悉的人。
“怎么了?”
“小姐,给口吃的吧,孩子要饿死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见到江白,那老头子带着孙子一把就跪了下去,朝着江白不停地磕头。
他那小孙子面色潮红,瞧着怕是病得不轻,却也跟着他的动作不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