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一眼这两天格外沉默的江安山,江白问江松强道:“我记得你之前跟着村子里的木匠学过一段时间的木工?”
以为她是要打什么家具,只有农闲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江松强略有几分紧张的回答道:“我只学过一段时间,做家具这些不成的。”
“不用你做家具。”
“锯木板会吗?”
锯木板?
江松强点头。
“像这样,把木头锯成木板,然后在两端刻上卯眼和榫头。”
江白拿出一块做好的木头,这是她在没被村子分出来的时候,找村里的木匠定做的。
“锯成木板我没有问题,但是刻卯眼和榫头我没做过。”江松强有几分紧张。
刻卯眼和榫头是个技术活,不仅考核他下手的力道,还要拿捏尺寸,之前他并没学到这里。
“没事,我可以教你。”
这个她会。
想到自己曾经打过的工,就是牛马来了都得流泪。
问了几句,江白便带着江绿、江松文,还有江安山父子三人上了山。
平山之上树木的品种不少,其中就有做井桡的松木。
找到地方,几人一起忙活,很快就砍够了做井桡的松木。
“把这些松树的皮去掉,按照我给你的这个样板把它们锯成一块块的长条,最后再来刻卯眼和榫头。”
江白手把手教江松强锯木头,刻卯眼和榫头。
江松强与江松农兄弟二人拿着墨斗和尺子在木头上弹上线,再沿着线将木头锯开。
小小的院落里,到处散落着木头和木屑。
江安山到底年纪要大一些,这些年见过别村的人打井,还去帮过忙。
看江白让江松强造的那些,他眼眸微动。
“你这是在做井桡?”
几天没说话,令他说话的声音略有几分沙哑。
见到院子里无忧无虑的江松文,他再想起死去的江松宗时,心中的愧疚减轻了不少,也终于愿意开口说话。
“嗯。”
江白冷淡的点了点头。
江安山心里在怪她不该对江松宗那么残忍,她知道,但被伤害的人是她的亲弟弟,江安山怪不怪她,她并不在意。
反正她与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江安山感觉到她的冷淡,心里微涩,继续问道:“你找到可以打井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