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江绿连连点头,听话的带着江松文到一边去了。
江白也伸手拔掉艾蒿,先拿铲子圈了一个范围,挖掉表层的土,开始架井桡。
“不架个轱辘吗?”
真开始打井,江安山才发现他们只带了做井桡的木板,并没有带轱辘。
挖一口井少说往下打三丈深,没有轱辘,这取土和人进出可不方便。
“不用,你在上面帮着倒土。”
江白摇头。
从带来的工具里拿出绳子,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则是拿着工具进到了刨出来的土坑里。
看她动作利落娴熟,且打井的速度飞快,江安山只得听从她的吩咐,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打井的事情不是一日就能忙完的,尤其是距离很远。
一筐一筐的土被拉出去,江白一边向下挖,一边架起井桡防止塌陷。
表层的土并不算多,没过多久便挖到了石层,江白的动作也不由得慢了起来。
拿着凿子等工具,小心的凿下地底的石块。
速度不是不能更快,但以她的力气,用得太大的话,她怕把这一片给震塌了,所以她只能小心了又小心。
另一边,季延文早晨早早的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之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想着自己离家的这半个月来,江白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在回家的路上时,他频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袖口。
里面有一支银簪,是他这半个月来趁着课休时抄书攒下的银子买的。
想到自他认识江白开始,她便一直使用筷子挽发,在拿到银子时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给她买一支簪子。
不知她看到了可会高兴?
他心里想着,一路回到了江家村,明明离开不过半个月,再回来时他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因为心里揣着事,以至于他并未发现自县城到江家村的这条路上,以前总能看见的村民一个影子都没有。
眼看前方的院门越来越近,季延文停下脚步。
下意识整理了一下书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手掌抚过头发,确定没有丝毫散乱。
嗅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淡淡的异味令他皱了皱眉头,不过想到江家村吃水也不容易,想来大家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江白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嫌弃他,这才放下心来。
一切准备妥当,他这才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作出一幅儒雅淡然的模样,抬起手掌准备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