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刘氏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酸痛,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反倒带着几分欣喜。
回娘家之后,不过几日,她的父兄便再给她找了户人家下嫁。
她本是满心抗拒,生怕再遇到如江松宗那般的衣冠禽兽。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拒绝的道理。
她只能含泪嫁了。
本想着此次嫁的是个泥腿子,又丧妻,还带着一个孩子,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却没想到这人是个疼人的,好吃的,好喝的,他能拿得出来的,便都给了她。
膝下的孩子也是个懂事的。
想到夜里发生的事情,他生怕伤着了她,刘氏心里便泛着甜。
罢了,穷又如何,不识个大字又如何,起码是个人,不是畜生。
皎洁的月光下,她流下了泪水,想到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将其默默的放进了心里。
张翠倒是还好,回到娘家之后,总算能安生的睡个觉,不必担忧什么时候就被丈夫送到父兄的床上,她已经看过大夫,她身体康健,之前为何没有生育,或许是缘分未到。
小主,
偶尔她会想起江松虎,后又发觉,没什么可想的。
他就是一个莽夫,少有温柔小意的时候,整日里就惦记着生孩子,少上税,哪里在意过她的感受。
这般一想,便懒得理会他到底会被卖到哪里去。
老宅的这一批人是个什么心情江白并不知道,几人吃完一顿饱饭之后,便下了山。
江白心情大好的给江安山一家子放了一天假,让他们有时间去买些日用的东西,好安顿好自家。
江绿的武艺已经学得有模有样,整日里的活也从观察大公鸡到观察人的动作,以及周边的风吹草动。
江白将催眠的方法教给了她,偶尔便能看到她蹲在墙角,与大花碎碎念的说着什么。
原本神采奕奕的大公鸡这两日总是露出人性化的怀疑鸡生的表情来。
“大花,你看大黄整日要带这么多的小鸡仔,你却整日里无所事事。”
“作为你们鸡窝里的一家之主,你应该要挑起自己的重担来。”
“孵蛋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你一只公鸡该做的,怎么能让大黄带着一群鸡崽崽来做呢。”
“对,就是这样,在里面蹲着别动,让大黄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着走进鸡窝里,开始孵蛋的大花,江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眼底闪烁着几分惊喜,然后又转身朝着隔壁不远的江安山家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