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别这样。我们之间,缘分尽了。

若是,若是有下辈子……”

徐云亭激动的两步跪行到他跟前,拽住他的衣服。

“阿枫,我不要下辈子,我只想这辈子。”

他抬头仰望着沈寒枫。

嘴唇泛白,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遏制即将决堤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着,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眼底一片鲜红,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他最后的坚持。

沈寒枫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不忍的伸出手准备拉起徐云亭。

可忽然,他眼睛瞥见徐云亭跪着的膝盖下面,有点鲜红。

再仔细一看,衣袍已经被血染湿。

他着急的拉徐云亭起来,“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徐云亭却固执的没有动。他松开沈寒枫的衣袍,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沈寒枫一惊,捏住他的手。

“你,你别这样,这里是酒楼。”

徐云亭却固执的掰开他的手。

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褪去外袍……

“你别,徐云亭,你疯了?”

可徐云亭仍旧执拗的继续褪衣服。

沈寒枫这下不说话了。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冰冷一片。

直到徐云亭将好几层的衣服褪到一边……

他抬起头。“阿枫,我知道,这些日子,对你的伤害有多重。

我负荆请罪,好不好?”

沈寒枫看着他捆在背部的荆条和腿上的荆条。

荆条上的刺全部扎进了他腿上的肉里。腿上的鲜血已经流淌到了地板上。

就连背部的荆条,也已经扎进肉里。背部隐隐有鲜血顺着身体流了下来。

这人,对自己都这么狠。这得有多疼,可是……

沈寒枫面色冰冷又阴沉。他语气沉沉。

“徐云亭,你想干什么?

这就是你的请罪吗?连这时候,你也不忘用上算计。”

徐云亭面色猛然一白,“阿枫,我……”

沈寒枫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什么?你不是故意这样,然后让我心疼,博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