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与楚汉良对视一眼,曲畔道。
“无论你有什么苦衷,你的所作所为也不值得原谅,我这就让人送你去找你哥哥,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
如果不是看在傅朗旭不遗余力帮助难民的份上,今天就是徐安然的死期。
“大小姐……”
送秋菊回房的李聪跑进来,与徐安然并肩跪下。
“那人敢利用徐小姐行刺姑爷,一定是吃准了徐小姐无依无靠,您若真把徐小姐送走,恐怕不等送到傅大少爷身边就会被灭口……”
“所以呢?”曲畔看李聪的眼神变得凉薄。
“求您留下徐小姐,哪怕打杂也比丢命强。”
“李聪,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秋菊发现李聪折返回来,悄悄也跟了来,听李聪为了徐安然跪地恳求曲畔,顿时红了眼眶。
李聪没料到秋菊会去而复返,惊慌了一瞬,神色转为坚定。
“徐小姐已经说了,她是被迫这么做的,我为什么不能替她说句公道话?”
“你考虑过,你为她主持公道,对我公道吗?”
两个人虽然与夏风一样,为了追随曲畔没有捅破窗户纸,却也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一对,如今李聪为了别的女人苦苦哀求曲畔,完全不顾秋菊感受,别说秋菊了,就是其他人都替秋菊感到寒心。
李聪支吾,“我是看徐小姐可怜,所以才……”
秋菊哭着问李聪,“我是老爷收养的孤女,别说父母就是连兄弟姐妹都没有,她徐安然好歹还有个哥哥管她呢,你说她可怜,那我呢,我不比她可怜,你怎么不说?”
李聪一脸费解,“你不是有我吗?再说非要比谁更可怜做什么,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因为你更可怜。”
秋菊有种满身是嘴也不说请的无力感,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李聪嘴角流血。
曲畔掣住秋菊再次扬起的手,问李聪。
“你说秋菊有你,可你的心装的全是可怜的徐小姐,我问你,秋菊有你跟没有你有什么区别?”
秋菊吸着鼻子道,“区别可大了,没他我用不着气得要死要活的,有他我倒成绿毛龟了,谁愿意做绿毛龟谁做,反正我不做了。”
说罢,秋菊扭身跑回屋,把李聪送的小玩意全收拾出来丢还给李聪,又拿出一百块钱塞进李聪手里。
“你给我买的零嘴我没法算,还你一百,多了不用退,少了我也不补,咱们俩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