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在他面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认错认罚。
再等等,再等等,徐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徐渡野回来那日,孟映棠被周溪正赶出了房间,站在廊下抹眼泪。
明氏气得脸红脖子粗,拉她回去,“这书,我们不读了!”
她觉得孟映棠已经乖得不能再乖,那周溪正凭什么总体罚人?
不体罚显不出他来?
老东西,死坏死坏的。
徐渡野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皱眉道:“这是做什么呢?”
“徐大哥!”孟映棠看见他,眼睛瞬时亮了,心头大石好像放下一半,又生出些后怕和委屈,傻站在原处,一边笑一边红了眼圈。
明氏却道:“你怎么回来了?王爷来了?你见过了?”
“想我媳妇了,回来看媳妇。”徐渡野道。
孟映棠脸红到耳根子,连连给他使眼色。
——徐大哥,我信里可不是那样教你说的啊。
徐渡野则翻了个白眼。
他什么时候要听她的话了!
这个小傻子。
看她明显又瘦了一圈,衣裳挂在身上都有些空荡荡撑不起来,徐渡野就上火。
“进屋说话。”他没好气地道,把手放到嘴边哈口气。
孟映棠这才发现他没戴手套,手被寒风吹得通红。
“徐大哥,你先进去暖和暖和,我得和先生告假。”
“告假?你不是在门口吗?还告什么假?”
明氏开始告状:“……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天天为难映棠,气死我了。你看看映棠的手,还有膝盖都跪紫了……这个书,不读也罢。咱们换个好夫子去。”
“为什么这么作践人?”徐渡野不高兴了,大步过来就要往屋里闯,要去找周溪正理论。
孟映棠死死抱住他的腰哀求道,“徐大哥,徐大哥,别去。你听我的,这都是我的错。”
她哪里能拦住徐渡野?
眼看着他要闯进去,孟映棠抬高了声音,“徐大哥,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徐渡野不动了,回头痞笑着看她,“来,给爷生气一个看看。”
让她生气,比让她笑难多了。
这段日子,还长了脾气,很好很好。
“徐大哥,”孟映棠又没出息地软了下来,说话却条理分明,“倘若你在外面和朋友喝酒,我去掀桌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