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舒服了?”李泉声音冰冷,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懑和无可奈何。
“也没有大碍,就是闹肚子。”孟映棠道。
“既然没有大碍,你为什么不去?”
“我……”孟映棠愣住,“李大人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您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吗?”
如果需要她帮忙做什么,日后李泉能够投桃报李,回报到徐渡野身上,那孟映棠真的要考虑一下。
她大概是愿意去的。
“朽木难雕。”李泉拂袖而去。
孟映棠呆立原地,半晌后也没想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又为什么忽然生气。
可能她真是块朽木,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明白。
算了,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庸人,不过她不自扰。
别人当时能懂的机锋,她可能过些日子才能想明白,也可能一直想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她原谅自己。
只希望李泉别生气,若是真有要求,他应该会再来找自己……吧。
狩猎的人一出发,整个王府好像都空了下来。
留下的下人,虽然不能跟着去,但是能够松散下来,也很高兴。
徐渡野的“肚子疼”自然而然痊愈了。
府里没事,他就每日出门,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些什么。
他不说,孟映棠也不多问,安心跟着周先生读书,闲暇之余就做做针线,看看账册,甚至还能奢侈地在白日小憩。
——并不是她学会了偷懒,而是徐渡野日日缠着,她有些吃受不住。
这日中午,她正打算午休,门忽然被敲响。
开门一看,竟然是孟映棠前些日子为之仗义执言的婵娟。
婵娟眉如远山,水眸含情,肤若凝脂,面如桃花,拎着个小巧精致的篮子,身穿海棠红春衫,嫣然而笑,让身后的万紫千红黯然失色。
她眼角的那颗泪痣,有种别致的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美。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孟映棠连忙招呼她。
婵娟笑道:“奴婢早就想来看看姑姑,只可惜在参军身边伺候,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