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却傻呵呵地道:“姑姑,这还没学到呢!”
“噤声!”周溪正道。
三个人立刻鸦雀无声,就连站在门口的李幼宁都不自觉地抖了下身体。
——他是个“旁听生”。
“映棠,《礼记?大学》开篇之要义。”周溪正开始提问。
孟映棠从容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其意为,求学之人首要彰显自身光明德行,推己及人,使百姓日新又新,进而达至善之境,此乃为学根基……”
周先生难得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旋即又道,“既明开篇,那‘知止而后有定’一句,作何解?”
孟映棠适才的从容瞬间褪去,紧抿双唇,眉头轻蹙,一时语塞。
这个,先生没讲过,她自己也还没有预习到。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任由徐渡野在她读书的时候胡闹,应该多和他讨论一二的。
“先生,我,我……”孟映棠愧疚得脸色通红。
“周先生可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李幼宁立刻跑出去开门,随后惊讶地道:“参军,您怎么来了?周先生,李参军来了!”
孟映棠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之色。
李随来做什么?
“不见。”周溪正毫不客气地道。
李幼宁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李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客客气气:“久闻先生盛名,今日略备薄酒,想要请先生小聚,不知今日午间,先生可否赏光?”
“没空。”周溪正拒绝得干脆,“你我素无交情,我也不是近日才来王府,恐怕你宴无好宴。”
孟映棠:“……”
先生说话,一如既往地不留留情面啊!
李随也没想到周溪正会这般打他的脸。
若是从前,按照他的火爆脾气,早就打进门来。
然而现在“软肋”为人所拿捏,不得不低头。
因为孟映棠听周溪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