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前辈…”
“我叫…江晚枫,原本是征西军的一名斥侯,二十多年前,误入此地,没想终会葬身于此,家中父母姐妹,只会当我永远失踪了吧?”
江晚枫艰难吐字,喘息不停,提到家中年老父母,红眼突泛泪光。
“你有什么要交给他们?或许我可以代劳。”
舒红衣有些不忍,多嘴了一句。
一丝喜色掠过江晚枫的脸颊,左手忍痛缓缓抬起,裂开的袍袖中似乎还藏着一物。
舒红衣探手将它解开,原来是系在手臂上的一个革囊,样子不大,摸上去凹凸有物,不知是金银还是宝石。
“就这个?把你家地址说一说,我若能从此地脱身,至少会托人将它送到你家。”
免得江晚枫多心,舒红衣懒得打开了,将革囊收入怀里,淡淡道。
江晚枫胸中一块大石落地一般,郁结的心情忽地一松。
“谢过前辈!谢过前辈!前辈大恩大德,江某来世再报!”
欢声激动,牵动着体内伤势,江晚枫又是一顿猛咳。
这时洛思凡神情郁闷从大殿外飞掠而来,刚好目睹这令人感动的一幕。
身为丹师,对江晚枫的伤势之重,自然一望而知。
眼看舒红衣与此人颇为投契,洛思凡想也不想,从蜃珠中摘下一枝绛珠草叶,揉成一团,上前放进江晚枫干枯的嘴唇里。
“这位老哥,把这药嚼破了,含在口中,它自会化成津液入腹。”
洛思凡轻声吩咐着,身旁舒红衣的脸上无动于衷。
江晚枫的伤势,只怕五阶的疗伤灵丹大还丹在手,也难将那一渺生机复燃。
更别提洛思凡随随便便揉出的一根草。
江晚枫却是不同了,绛珠草香气入鼻,他精神便是一旺,不由自主地抬腰启唇索草,自个身子似乎也恢复了两成气力。
灵草入嘴,江晚枫轻轻咬破草皮,一股浓郁的津液便有如活物般滚落入喉,直入身体四肢。
洛思凡有刘遇知的前车之鉴,轻轻一掌切去,击在江晚枫脑后。
江晚枫气脉被洛思凡的太一清玄灵气封堵,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连绛珠草液带来的喜悦都没来得及上脸。
“林晓芝!你这又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