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老老实实的笑着举杯,忍着害怕说了一套祝酒词,跟坝子哥喝了杯酒,刚坐下没多久,就又被元梅指使过去敬酒:“阿星,虽然当时坝子哥打过你,但在你最难的时候,他帮过你,人家毕竟借过你钱,你还不感谢一下他。”
坝子哥一看这个情况,就知道她这是看出来自己灌她酒,不乐意了,当即认怂服软,二话不说就端起酒杯喝了个精光,之后又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找了个理由自罚一杯,这才得到了元梅一个“这次放过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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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看的有趣,不禁轻笑一声,找了个理由将坝子哥支走,元果见状,也找了个理由,拉起沈星离开包房。
不过多久,一老一少便笑嘻嘻的退开包房的门,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朋友似的,并排走了出来,离开的时候,还反复握手点头,搞得沈星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机关老领导的饭局呢。
话说他小梅姐是真的多变呀,别看她长得又年轻,又漂亮,打起官腔来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他都恍惚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B头子了。
饭后,元梅坐上车子,任由喝的最少的元果开车,带着他们回了达班。
他们回去的早,进屋的时候,猜叔破天荒的跟着兄弟们一起坐在前厅吃水果。
他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吐出两块西瓜举到大乔小乔嘴巴前,看似他面前摆着的果皮最多,实际上那些水果多半都进了两只豹子的嘴巴。
见他们进屋,猜叔放下手上的西瓜皮,擦着手将元梅叫进房间,慢悠悠的点燃了用来煮水的小炉子。
元梅嫌弃的皱着眉头,嘴巴一刻不停的犯着贱:“你满手水果汁,也不说洗洗……哎呦你可别点炉子了,马上就睡觉了,你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呀?上了岁数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你还喝浓茶,你白天有精神就怪了,快别喝了,不行你烧点儿开水喝得了,别泡茶了嗷……”
猜叔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掌,四个指头往手指的方向捏起,做了一个快闭嘴的手势,将水壶摆在炉子上,又转身从酒柜里掏出一瓶洋酒。
元梅摆手拒绝了猜叔递过来的杯子:“不喝,不喝,我刚才让四爷没少灌,喝的还是白酒,一会儿掺点不一样的该吐了。”
猜叔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抿了一口:“艾梭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夫人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他说的是艾梭决定收回放给元梅的马帮道使用权一事,元梅一听艾梭的名字,就知道猜叔想问什么了,有些无语的摇摇头道:“怂呗~这几年艾梭跟夫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了,他……”
他在外面又搞出来两个私生子,玛拉年有所察觉,却假作不知,默默任由艾梭将那两个小孩当做孤儿带回麻牛镇。
她不说,不是因为夫妻俩感情好,怕艾梭为难,而是她自己心里也虚。
玛拉年去年也怀上过恰珀大叔的小孩,怕艾梭知道自己绿帽子已经戴的这么高了以后,一个气不过,搞出什么事情来,只好忍痛将孩子打掉,后来两人之间的猜忌愈演愈烈,现在已经有种快要过不下去了的感觉了。
要说这俩人也都挺无奈的,艾梭对玛拉年没有了感情,却不敢跟禅林撕破脸皮,因此不能跟她分开,更不敢在大禅师的弟子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将外室和小孩接回自己身边,心中的怨气愈发强烈,已经让玛拉年有所察觉了。
想了想,元梅决定还是将一部分事情告诉猜叔:“重点还是在南勃帮那边,他们那边干起来不要紧,勃磨政府那边却先麻爪了,现在连艾梭都感觉压力山大了,他怕让人家知道他无偿把马帮道给别人用,东想西想的跑到他那边搞事情,索性干脆直接收回使用权,谁都别想打他主意。
这不你之前跟他说过陈会长要给他抽成的事儿嘛,他就总觉得陈会长那边儿用道要给钱,我用道不给钱,怕人家陈会长那边听见风声以后不平衡,再跟他耍心眼子,所以就不愿意给我用了……
本来我用马帮道也不是白用,但是我给的东西没直接到他手里,他心里不爽,再加上听你之前说冷冻牛肉那事儿,就觉得直接跟你合作,比让我跟他夫人合作强,所以就不给我用了。”
猜叔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还反过来劝元梅:“这很好,你也应该从这件事情里抽出身来,专心做别的事情了……南勃帮内乱,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元梅嗯了一声,从炉子上提起已经烧开了的水,也没加茶叶,就那么直接给自己和猜叔各倒了一杯:“我明白,浑水才好摸鱼,勃磨不乱,就没有重新洗牌的机会。”
猜叔满意的抿嘴一笑,开心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赞赏的抬抬下颚夸奖道:“总算你的脑袋没有白长。”
元梅闻言,不爽的哼了一声,举着杯子就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烫的她腾的一下蹦起老高,在猜叔幸灾乐祸的笑声中抹着眼泪窜出门去,留下那个缺德的老登伏在茶几上乐的直捶桌子。
元梅窜到前厅,打开冰箱掏出冰块塞进嘴里,一边用手划拉着胸前被自己吐的精湿的衣服,一边口齿不清的对众人道:“你们今天别玩太晚,明天咱还要出门呢……哎我去……烫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