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们还有特权,偶尔睡够了,还可以去离监狱最近的镇上溜达溜达。只要当天晚上按时回去,压根没人问。
这家伙直接放飞自我了,没事就去最近的沙湾县找乐子。这里玩腻了,就去更远的奎屯市和石河子市。
突然有一天,就出现了特殊情况。他们玩的太野了,结果没有赶上最晚的一趟回监狱的车。
当时也没啥好办法,只能等第二天,乘坐最早的一趟大巴回去。
不过回去以后管教都没正眼瞧他们,更别提惩罚了。这下好了,放牧的事也丢到了一边去。有事没事啊,就搭伙去市里面潇洒。
如果管教问起来,就会说去给牛买药治病,要么就是身体不舒服等等的理由。听上去是不是感觉三人还挺团结的?然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这俩人没事就欺负白宝山,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干。如果不是去城里啊,白宝山都不跟这俩人多说话。在平时,就黏着李哥和吴子明。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2年。当时,已经上小学的女儿给白宝山写了一封信,里面说的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啊,母亲给他俩找了个继父,但是继父对他们特别不好。平时经常饿肚子,继父一旦心情不好就打他俩,母亲也不敢吱声。由于好久没买新衣服了,班上的小朋友天天嘲笑他。
反正是特别想念爸爸,问了好几遍,为什么爸爸还不接他们回家,他们不想再被别人欺负了。
白宝山看完无声的抽泣着,手里这张皱巴巴的草稿纸,写的尽是委屈。那带着拼音和泪痕的字迹,此刻字里行间仿佛一把把尖刀,直戳白宝山的心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