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性格就差了忠献亲王好多了,义忠亲王尚为太子时,他办理的江淮私盐案;保龄侯为相时,办的西北侵地案;彭城侯为相时,办的京河修缮款贪污案,这一桩桩一件件办的那叫一个铁面无私。
若是摊上这么一个人做皇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怕是难伺候的很呀,谁会给自己找不舒服。
而义忠亲王从他舅舅缮国公能独揽朝政十余年来看,就是个和忠献亲王一样好性子的厚道人家,而且他旧日的党羽所剩不多,对于当时朝中的有些人来说,现在靠过去,说不定将来能爆个大的。
这里面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元从派系的人,前缮国公死后,元从系的领导权落到镇国公府的牛继清手中。对于他们而言,原本和义忠亲王的关系就密切,当初缮国公、太子倒后转投上皇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们是要活下去的。
如果义忠亲王要复立太子,重新建立联系也是理所应当,并且此时义忠亲王实力弱的很,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新人哪有旧人用的顺手。
所以这帮家伙动作快的很,废太子改封义忠亲王后,虽然还是幽禁在府,但负责看守的禁军守备等级下降了很多,而他们自太子被废依附上皇之后实力不减反增,在禁军中有不少人,找人给义忠亲王递消息轻松地很。
而禁军本就是个勋贵子弟混杂的地方,上皇在十余年里因为朝堂政治斗争多次清洗禁军,导致那时的禁军就是个四面漏风的屋子,人人自危,眼睛和耳朵恨不得多长几个,知道北风从哪里刮来,好找避风的码头。
元从系的行动很快所有勋贵都知道了,一些心急不识数的马上就靠了过去,想着在大船扬帆前买张船票。
知道吗,那个时候谁最不想义忠亲王复立吗?”
这时贾琏带着神秘的笑容偏头看向陆预。
陆预看着贾琏偏向他的半张脸,灯光和火光在这一刻交织照映,猜想的那个答案,在沉默许久后让他试探性地说出,“我们?”
坐在一起烤肉的谢鳞、韩奇、萧愈三人默契地笑了。
“不够准确,确切来说是以四王八公为首的上层勋贵中除元从系以外的所有人。
在过去的十余年政治斗争里,上层勋贵都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了这场夺嫡中,除此以外没有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