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待白崇寓的贾琏也没去别处,在自家院子里听着今日早晨收到的消息。
“你是说,那位新任应天知府在二老爷的人到之前就判了案子?”
“是的,爷,我们在江南的人是这么回的信。”
“薛家呢?”
“薛家少爷报了假死,早在那位知府判案子前就上了来京的船,在路上我们的人还看到了薛家的船,估摸着再慢,四月初也该到。
薛家在江南的一部分产业也让他们族里的几房老人分了,如今薛家的境况要我说,早不比当年薛老爷在世的时候了,如今这薛少爷又在户籍上成了死人,更是........”来人说着说着,看着贾琏的脸色停住了话。
“还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
“回爷的话,蕴儿姑娘说史家在永定河以及京畿附近河道两岸的田地都卖出去了,目前还不知道买主是谁。”
这个引起了贾琏的注意,“其他人有什么动作?”
“各王府、公府都有动作,派了管家,好像都在行市里头查是谁收了地。”
“史家呢?”
“没,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不出深浅来。”
“就是说买主不是勋贵喏,去查查山西会馆、江南会馆、广东会馆的人,看是哪位大财神进京了,敢从我们手上抢食吃。”
“是,另外还有一事要报于二爷。”
“说吧。”
“昨日前内阁大学士李嵇到了京城,被陛下招入宫中问策,至晚方出宫城。”
“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贾琏接见完从京城来的人,再骑马出门来到庄子门口。
什么也没说,扬鞭纵马,向北而去,千骑卷平冈,风烟照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