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将东西收了吧,交给蕴儿,另外叫她挑份礼,今晚送到梨香院去。”
丰儿领了命,把东西一收退出了里间。
等到丰儿走,王熙凤又提起一事,“说来这次姨妈带着兄妹进京也有另一番谋划,薛妹妹年龄合适,薛家又在秀女待选的人家里头,这回是想把薛妹妹送到宫里头,你说这事行不?”
贾琏收起笑来,低沉地说了句,“妹妹送到宫里也好些年了,在甄老太妃处不也只做个女官?
陛下登基时都三十六了,如今成年的皇子也有两三位了,入宫又是苦等,何必呢。
我说句不好听的,薛妹妹和妹妹都是性子机敏,又读了书的大家闺秀,不止会那针线女红。
识了字原说是好事,可也从这书里识得了大体,这就错付了。”
“你说的好听,我们家大姑娘和薛妹妹心里未必愿意,可要不做,你叫她们心里多难受。
薛妹妹读了书识了大体是错?按你话里的意思,读了书是错,不读书更是错咯?
那我这个不读书的,是不是入不了你的眼呀?”王熙凤早已认清这个男人的面孔,这屋里头又没外人,说话也没了掩饰。
“读了诗书倒是她们的错了,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做,还不是你们这些个有能耐的、家里做老爷的没本事,最后把那富贵都期盼在女子身上,都系到女孩子家的腰间上?
你有脸说?”
贾琏被喷的一脸懵逼,诡辩道,“我可没嫌弃过你,我什么时候说了?再说了我以前教你读书识字是你不愿意呀。
对吧?平儿,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平儿听了眉眼往上一搭,那叫教书吗?教到床榻上了,你不觉得可耻,我还觉得羞呢。
贾琏见平儿不伸手拉一把,就只能攻其薄弱处,“再说了,老太太不是觉得只识得字就行了,不做那睁眼瞎,是也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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