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女子,为官做宰又有何不可?林家家门可继啊,可惜志向不在此。
但正因其未入世而不知世,才有你教之、引之,使其入世而知世,知世方知世之艰、之苦、之难,而有其见。
如果只是她从内心认同你们的学问,这也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她是从她的哪个身份出发,认同你们的学问的。
最后说一句,她不正是孟子讲的劳心者吗?”
贾琏说完,捧茶相送,谢客。
卫恙无一语以答,艰难起身,向贾琏施礼后向门外走去。
在他跨出门前,贾琏又叫住了他,但没有看向他。
“卫先生,请转告虞公,合作协议依然有效,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同意在山东先行施行新政的改税政策,以观天下风向。但是这个提议必须你们来提,我们是不会讲的。
还有,虞公必须同意平辽策战略计划的实施。”
卫恙看着贾琏被热气遮住的侧脸,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而去。
傅亨在门口只是礼送了一下,看着卫恙佝偻着而远去的背影,又转身朝向屋内,轻声问道,“爷,卫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贾琏放下茶,看向外头,视线越过傅亨,看向那个背影,夕阳西下,好像条狗啊。
“没什么奇怪的,你也别闲着,去镇国公府告诉我那位世伯,我们同意了。”
“是。”
等到傅亨也不见了,贾琏饮尽杯中茶,准备回院的路上,想起他前世的政治思想启蒙来,其中有一个就算到了月亮上也是卖花布的人讲过,
“未来决胜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大量的占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