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饮马梁房口

陈维尹接过萧家亲卫递上的酒杯,拿起桌上的一壶酒,就往杯里倒,然后一饮而尽。

“不说玩笑了,给,看看吧!”陈维尹将嘴角的酒滴一抹,从怀里掏出一封已开封的信,上面没有署名寄给谁,只有寄信人——谢五。

贾琏把酒往桌上一搁,用绢擦了擦手,才接过信取出来看。

贾琏就是随意一扫,将信放了回去。

“无趣的很,这有什么值得写的。”

“河运闹出这样的事,是我们先前就有预料的,可没说济城侯府要对上胡之问呀。”谢鳞的信里写得很清楚,是俞鹤伦的意思,陈维尹当然知道俞鹤伦的顾虑。

“河运上他们吃了这么多钱,和他们比,我们都成吃斋的了,现在出了事找上我们,是不是他们赚的钱也得分我们一份呀?”贾琏看着酒杯里浮起的酒泡,调侃起远在京城的那些个老头。

“如果俞鹤伦要求我们表态怎么办?”陈维尹品着酒的余味,陈了些,还是黄酒,准是江南来的船捎带的。

“个人做个人的事,胡之问是胡之问,如果遇到难题,就拉上我们,要他们做什么?

河运不如我们来做,钱我们来赚,事我们来扛?”贾琏连番怼空气。

“怎么回信?”

“伯父知道不?”

“我让人带信给父亲了,估计要两天才有信。” 陈维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又只沉默了一两息功夫,就问贾琏,“胡公出面是什么意思,就单纯出于乡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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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胡之问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如今当政的是虞公,从朝政的角度,就是在野的士人借事发声,辽东战事不好阻拦、京河是要修的,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就算不是错也得闹上一闹,毕竟再不干点活,天下百姓还记得他们是谁吗,怕是心里就剩虞公一个月亮了。”贾琏只讲了最直接的一点,就没了兴趣,替自己的利益发声再自然不过,只是胡之问选的时机有点耐人寻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