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便和陈铭聊了起来。
“当时你们去镇压河西村叛乱的时候,一共去了多少人?王州牧和谢司马都到场了吗?”
“具体多少不清楚,王州牧和谢司马全都到了,州府好像不足百人,都在外围,真正去河西村里面送死的,只有我们这些都头。”
陈铭望着窗外的月亮,翘着二郎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州府不足百人啊......”沈儒又是一声叹息。
陈铭笑吟吟地说道:“听谢司马说,不能派州府的大军来,不然朝廷会将这件事判断成谋反......”
不愧是从朝廷下来的沈大人,知道的事情可太他娘的多了。
“说起这件事,在下心中倒是不忿,青州军可是朝廷的正规军,比我们这些都头可强太多了。”陈铭故作愤怒,“跟让我们送死有什么区别!”
“本意肯定不是这样的,或许只是州府......有别的考虑吧......”沈儒深深皱着眉头。
“能有啥别的考虑,说白了,就是州府没人呗,也不知道那位谢司马吃了多少空饷。”陈铭撇了撇嘴,索性及拿过话说开。
“你.....你......你......唉......你慎言......”沈儒叹息一声无奈地摇头。
吃空饷这件事,在大武朝已经几乎算是公开的秘密,吃空饷和喝兵血的事情,朝廷早就知晓,只不过,没有办法仅此而已。
尤其是这几年,朝廷对地方的控制,越来越松懈了。
沈儒不想在继续这话题,这破地方想要睡着也是难如登天,索性有一搭没一搭和陈铭聊了起来。
话题也变得越来越没有营养,陈铭好几次旁敲侧击,想知道朝廷的情况,只可惜都被沈儒拒绝了。
可惜沈儒不是憨直的沈县令,不然这一次大武朝的底裤都能被陈铭扒出来。
与此同时,顾长青的房间内,顾长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他眼前站着一个男人,身穿铠甲,腰间配着一把宝剑,正是和陈铭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司马,谢武艺。
此刻的谢司马脸色阴沉似水,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顾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