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
蒋南松突然叫住他。
随野脚步一顿,用眼神询问他又有什么屁事。
“这种脏活累活还是我来吧。”
蒋南松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
看着突然殷勤起来的蒋南松,随野面露疑色:“让你来?”
蒋南松拍拍胸膛,脸上带着点要干大事的跃跃欲试,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大科学家,你的手还是用来做实验吧,这老家伙放心交给我,不管他嘴有多硬,我都有的是办法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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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蒋南松如此主动,随野沉吟片刻,还是把鼠佬交给他了。
蒋南松眯起眼,单臂就轻轻松松将鼠佬整个人拎了起来,大步进了屋。
他走后,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二狗,突然凑到随野面前:【老大,你相信那个红毛小子吗?】
“送上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随野确实不太想见血,修身养性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把某些糟糕的记忆按捺下来。
要是再“触景生情”,那可就不太妙了。
而且他觉得蒋南松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蒋南松一直对他抱有杀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那本质上,不过是被抛弃之后所产生的怨怼与不甘。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性格健全的人。
他的灵魂,他的本能,他的一切,从被捡回来那一刻起,就打上了名为“随野”的印记。
挣不开,剜不掉,逃不脱。
在他的潜意识里,皮囊下包裹的欲/望,心脏搏动产生的躯体本能,还是围绕着“随野”这个人所展开的。
随野没精力,也没兴趣给本就扭曲的家伙,来进行人格修正。
又不是叼着奶嘴,憋不住尿的小孩儿了,该怎么活,到底活成什么样,都是蒋南松自己选的。
只要蒋南松不触及他的利益跟底线,随野并不会阻止这棵歪脖子树的恣意生长,偶尔也会乐见其成——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