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没妈的东西，揍你都嫌脏手。”

“你是不是想吃这个？”

格夏拐了个弯，就看到死胡同里被几个孩子围住的小孩儿。

他蜷缩在那里抱着头，穿着破洞的小衫，衣袖明显短一截，脏兮兮的手，从手臂里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自称小爷的孩子。

又或者说，是在盯着他手里的芝麻饼，最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反应惹得周围孩子大笑，他拿着饼在小孩面前故意晃，荡漾出一阵食物的香气。

“你怎么像狗一样？这样吧，你学狗叫两声，我就掰给你一块。”

“汪汪！”

他话音还没落下，林小虎模仿狗叫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自称小爷的孩子一僵，只对上林小虎期待的目光，接着就一脚踢过去。

那一脚踹在他下巴上，林小虎顿时痛苦地低呼一声，同时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不行不行，这样太便宜你了，你既然是狗，应该会钻狗洞吧，你从这里钻过去，我把整个饼都给你。”

小爷分开双脚的距离，指了指自己胯下，笑得不怀好意。

林小虎已经知道他在耍自己，将脸埋在手臂里，一动不动了，却明显惹恼了小爷。

“跟你说话，你聋子吗？！”

小爷暴怒，过去揪他头发。

林小虎忍不住颤抖了下，虽然已经习惯了，可想到之后要面临什么，仍旧控制的忍不住颤抖……

“啊！”

四周突然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林小虎试探地从手臂里抬起头，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来，逆光将她的身影吞噬得模糊不清，只看到青色的衣摆，随着走路翻动。

她来到自己面前蹲下，林小虎看到一张极为好看的脸，他形容不出来，大概就像画廊老板经常画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