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阁下,我是侯官举人林应霖,安立甘教会在修建教会建筑时,我和周长庚曾经一起去找过教会抗议,可是没有任何结果,甚至粗鲁的驱逐了我们!”
林应霖的证言中,充满了对教会的控诉,台下坐的清国人,心中不免升起同样的感触。
他们去抗议的1867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刚结束没几年,英法在华相当强势,即使官府也不敢对洋人说个不字。
傅兰治见林应霖作证完毕,随即开口:“被告,对于证人证言还有没有疑问?”
庭内众人的目光,汇集到了胡约翰身上,包括其他欧美外交人员,也想看一看教会会如何应对。
“根本没有!”
没想到,胡约翰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堪称绝顶!
“法官阁下,根本没有所谓的抗议,证人证言不可信,如果真有抗议,为什么他们不向他们的官府提出,或者像现在一样,向法庭提出诉讼?”
胡约翰一脸的自信,他甚至都没有站起来,仍旧稳稳的坐在座位上,说完之后,还示威似的看了楚辰一眼。
可是他的话,却让在场的清国人都咬牙切齿,众多在场的清国官员,脸上有些发烫。
当时哪有英国法庭!根本就还没设立!
当时的官员哪会受理这种案件,事情不大,可是事关两国,大清在英法的欺凌下哪敢反抗?
楚辰张了张嘴,但是却无言以对,即使再怎么说,他英国人就不认,又拿不出录像一类的视频证据,只能无限的纠缠。
楚辰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就让你再蹦哒一会儿,看你待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傅兰治见楚辰这边没动静,于是紧接着开口:“下面针对第二个内容,拒不搬迁,举证质证。”
“法官阁下,”希剌站起身来,缓缓开口:“这个内容,除了刚才提供的租约以外,我方申请证人到庭。”
“同意。”
只见从侧门缓缓走进一名清国官员模样的人,走到证人席之后,开始开口,随着何慎之翻译的声音传出,开始作证。
“法官阁下,我是福建通商局典吏卓俊逸。三个月前,也就是5月1日,我受道山观绅董周长庚的委托,前往教会与胡约翰交涉,提出拒收租金,三个月后收回房屋和土地,但是胡约翰对我的交涉没有理会。”
胡约翰微微皱了皱眉,卓俊逸的话,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