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泠“……蠢狗。”

……

这是一条蜿蜒在偏远山村间的小路，像一条灰扑扑的长蛇，懒洋洋地盘踞在大地之上。

路两边的野草肆意生长着，有的甚至蔓延到路面中间，像是要将这条本就狭窄的道路据为己有。

小路的地面坑洼不平，大大小小的石头随意地散落着，仿佛是大自然随手抛下的玩物。

雨后的积水汇聚在低洼之处，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空和周围山峦模糊的影子。

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水面轻点，荡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一辆面包车沿着小路前行，路边时不时会冒出几株野花，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瘦弱却顽强。

花朵的颜色并不艳丽，大多是朴素的白或淡淡的蓝。

远处，小路消失在一片树林的边缘，不知通向何方的神秘深处，只留下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与外面宁静气息相反的是，车里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面包车内副驾驶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壮汉满脸横肉，眼睛细小却透着凶狠的光，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眉毛浓黑且杂乱，像是两丛乱草趴在眼睛上方，他的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泛着油光，就像许久未曾清洗一般。

蒜头鼻下一张阔嘴，嘴唇厚实还带着干裂的皮屑，嘴角一颗大黑痣尤为显眼。

脖子短粗得好似直接安放在宽厚的肩膀上，肩膀处肌肉鼓起，撑得衣服紧绷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撑开缝线。

手臂粗壮有力，上面青筋暴突，犹如一条条青色的蚯蚓蜿蜒爬行，手指短粗，指关节因为长期用力显得异常粗大。

他穿着一件花衬衫，但露出了胸口浓密的毛发，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混合着车厢内污浊的空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不时回头看看后排昏迷的女人，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狡黠。

“喂？张哥，最近行情不太好啊。”

他瞥了一眼后座的几个女人，“这次才带了三个货回来，不过姿色都不错，价格也不会太低。”

“哎呀，我知道张哥，我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的，毕竟是要卖出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吐个不停。

旁边驾驶位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用左手夹着抽两口。

烟味和汗臭味弥漫在整个面包车空间内。

“现在的人，不好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