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解了他的穴道,又问道:“既然白忆恩夺取了你家财产,为什么还叫董氏拍卖行?”
董力山舒展一下身体,回道:“我家拍卖行将近两百年的招牌,白忆恩舍不得。”
怪不得一个姓白,一个姓苏,怎么会叫董氏拍卖行呢?原来是从董家夺取的。
一个可怕的女人!
糟糕的是,雪桂草有一株在她手里。张纯风叹了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跑路啊!还要想吗?”董力山脱口而出。
“花魁真的不救了?”
“我又不是董力河那个缺心眼!”
原来那草鞋男叫董力河。听起来像亲兄弟。张纯风问道:“董力河是你哥?”
董力山点了点头。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按理说,白忆恩不会放过你们的。”张纯风又问道。
“我们这有寄养的习惯,”董力山解释道,“五六岁都要被送去寺庙,直到成年才回家。”
“所以,当时你们在寺庙?”
“嗯!”
张纯风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想出门,突然外面射进来一支带火的箭矢,嗖的一声,刺入廊柱。
接着又是几十支箭矢射进来,瞬间引发火灾。
董力山当机立断,早在第一支箭矢射进来时,就冲天而起,破瓦而出了。
张纯风凭空一闪,上了高空,往下一看,几十个蒙面刀客一手持刀,一手持短弩,正围住房子,对董力山虎视眈眈。
为什么蒙面?张纯风想了想,估计是为了防董力山的臭气攻击。
“要走也不跟我道一声别吗?”一个刀客站在屋顶上,与董力山隔着六七米,对峙着。
“没什么好说的。”董力山努力镇定。
“相识一场,一杯离别酒都没有,没劲!”那刀客说道。
董力山不再说话,连扔两个药瓶,往那刀客射去。
刀客有所准备,一跃而起,避过药瓶,举刀下劈,直往董力山砍去。
董力山似乎早料到对方的招式,往上连扔几个小药瓶,嘭嘭嘭,臭气熏天,直教他半空身形不稳,跌落屋子里去。
看来,蒙面巾不顶用。
那刀客脚尖刚落地,马上又破瓦而上,回到了屋顶。他恼怒地扯下面巾,露出真容来。却是那养狗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