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袁督师的意思?如果是陛下的意思,请袁督师拿出圣旨,袁某二话不说。"
"若只是袁督师的个人意思,那就恕在下放肆了。袁某只奉朝廷旨意。”
袁崇焕冷哼一声,“袁大人你在登莱打过几次血战?对辽东的情况,你了解吗?关锦一路能有现在的局面,我不敢说居功至伟,但也绝不是可有可无。"
"现在正值辽东攻守的关键时期,我若是撒手不管,谁能保证关锦防线的安全?”
袁可立的面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袁大人,你要明白,陛下希望看到收复辽东,而不是耗费巨万去修什么乌龟壳。”
袁崇焕歪着头,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有朝廷的明确旨意,甚至,陛下的中旨我也不会接。陛下身处深宫,哪知前方局面。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辽东好不容易稳了下来。某些人为求上进,怂恿陛下进攻,实在是可恶。”
袁崇焕已经不是含沙射影了,而是直接指责了。
袁可立靠回椅子,双手抱在胸前,冷冷道:“袁巡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陛下心意已决,你要是执意对抗,对你可没有好处。”
袁崇焕双手抱拳虚空敬礼:“袁某只知天下社稷。我个人的荣辱,实在不算什么!”
说罢,袁崇焕很无礼地站起身来告辞,留下袁可立一人独坐帐中。
袁可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个袁崇焕,是要对抗到底了?
天,越来越寒冷了。
原本袁可立是想将关宁铁骑收于麾下。
辽东广阔平坦,单靠自己的五千骑兵完全不够用。
步兵方阵虽然有枪炮强弩,可他们实力再强,终究只是步兵。
在辽东作战,若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不行的。
袁可立想让袁崇焕交出关宁铁骑,可看这个阵势,估计要使点手段了。
天启六年十二月十七日。
袁可立作为蓟辽督师提出要检阅山海关的部队。
同时,袁可立放出风声,要给军队补上历年欠饷。
“袁大人,我看那袁可立不怀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