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的眼泪瞬间决堤，“山神啊！”

“我们对不起你啊！！”

他趴在大树上，肩膀不停耸动，嚎啕大哭，像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许久，他抬起头来，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渍擦干。

“是时候了。”康叔站起来，环视着周围。

他看得仔细，像是要把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面。

“真好啊！”康叔想到了那个带着自己出入云岭山脉的村长，“你当初走得那么果断，都没跟弟弟我说一下，让我一个人撑到了现在。”

“太难了……”

他拿出背篓里面的香和纸，在大树边上清理出一块空地，虔诚地焚烧。

“山神在上，云村守山人张建康，来给您道歉。”

“为了完成亡妻意愿，将家中孩子抚养成人，我整整迟了四十几年，才来跟您道歉，请您原谅我。”

“请您原谅我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请您原谅云村的所有村民，那年的事情，大家均不知情，她们都是被迫吃下那鹿肉。”

“只愿事后，能为您马首是瞻，哪怕转世之后，做您的坐骑，也在所不辞！”

康叔说完，在原地磕了几个响头，跪在地上，想等待香和纸燃尽之后，再自行了断。

“大哥，上次的猎到的虎皮，老板满意吗？”

突然，张建康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当然满意！”另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声响起，“只可惜那个小崽子跑了，不然还能再大赚一笔。”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怪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