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怒色渐露,赵正平赶忙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确实知晓采花贼的身份。”
“胡言乱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人,将他们拿下!”蒋大友怒喝一声。
一众家丁涌入庭院,围住了赵正平和马飞,几个江湖高手也跃跃欲试。
“稍安勿躁,诸位,反正我们此刻也无法逃脱,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指出采花贼如何?”赵正平沉声道。
“住口,还想欺骗我们不成?”蒋大友再次打断。
赵正平道:“蒋兄,你过于急躁了,冷静些,你脸上的胭脂又掉落了不少。”
众人纷纷看向蒋大友。
“蒋兄自称酒醉,面色通红,我却觉得不是酒醉,而是涂抹了过多的胭脂所致。”赵正平微微一笑后接着说道:“别再伪装了,蒋大友,你根本没有喝醉,酒香味只是你泼洒在狐裘上的酒水散发出来的,而满面通红则是涂抹了胭脂所致。”
的确,此刻的蒋大友脸上红一块,白一块,面色斑驳。
马飞突然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赵正平答道:“那会蒋大友进大厅时都已经醉到需要侍女搀扶才能行走的地步了,然而言语清晰,眼神专注而不迷离,叙事都头头是道的,这显然是在佯装醉酒。”
蒋大友沉声道:“装醉又如何,我不过是一时贪恋被窝而已,不想即刻起身罢了。”
赵正平嘴角微扬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承认装醉了,那便是未曾饮酒。”
蒋大友轻哼一声,并未答话,算是默认。
赵正平笑道:“那我倒有些好奇了,既然未饮酒,为何你会那么口渴,之前在大厅商议事情时,不过短短三盏茶的时间,你却足足饮了一大壶茶水。”
包括蛤蟆脸在内的几人,皆沉默不语,他们与蒋大友同坐一桌,此时回想起来,蒋大友的茶杯确实几乎一直是空的,侍女不时的为其添水。
马飞问道:“是太过口渴了吗?”
赵正平盯着蒋大友悠悠说道:“并非是口渴,而是失血过多导致的,而且你装醉也是想着借酒味掩盖你身上金疮药的味道吧。”
话刚说完,赵正平身形一闪,已至蒋大友身前,伸手扯下其身上厚厚的狐裘。
蒋大友的肩膀处、腰间的衣衫处,此刻不断有血迹渗出。
“啊!”众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此刻都明白看,蒋大友竟然就是那个采花贼。
赵正平摊开手中狐裘,狐裘入手沉重,显然已被不少鲜血浸透,只是因狐裘过于厚重,血迹难以透出。
“你还有何话可说?”赵正平微微一笑,对着蒋大友说道。
蒋大友浑身颤抖,片刻后手中突然多出一只判官笔,朝着四周急速挥动。
“闪!”看到这熟悉的动作,蛤蟆脸大惊失色,他刚不久前才吃了武器的亏。
然而,记忆中的白雾并未出现,想来是蒋大友没来的及补充迷烟吧。
蒋大友双脚猛跺地面,朝着庭院之外一跃而去。
“休想逃走!”马飞因蒋大友之前的举动,早已退至远处,见并无异样发生,而蒋大友又欲逃跑,当即拔出腰间血刃,用力掷出。
“咻!”“呼!”“嗖!”无数暗器如雨点般朝着空中蒋大友的身影飞去,飞刀、袖箭,赵正平甚至还看到了半截桌腿和庭院花池中的鹅卵石。
空中的蒋大友手中判官笔只格挡了两把飞刀后便被无数暗器打成了筛子,掉落在了庭院中,马飞的血刃都落了空。
“正平,咱咋办?”马飞收回血刃后看着地上已经变成烂肉一般的蒋大友转头对着赵正平问道。
赵正平回道:“什么咋办?采花贼是咱找出来的,领赏银啊,悬赏可不止是暖阳玉,受害的几家大户可是还有不少赏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