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的管理者钱某,以及攻击马场的二十几人,都被带进了县衙。
钱某直接跪下,痛哭流涕:“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这些人可让我损失惨重。”
的确损失惨重,马匹受惊后乱跑之下,有几匹受了伤。
这时候的马多值钱啊,这不是战马,只是普通的马,可依旧很昂贵。
受了伤的马,能不能用,就要看受伤程度了。
他已经看了,有两匹是肯定不能用了。
多大的损失啊。
都怪这群暴民啊,干嘛要冲击他的马场。
钱某是真的心疼了啊,马场开的时间不久,还未有盈利。
若折损在他的手里,怎么和东家交代?
宋桢直接拍了惊堂木:“没问到你,不要说话。”
“是是,草民明白。”
宋桢望着被压着的二十几个老百姓,头顶都疼。
“你们谁来说说为什么冲击马场?”
“草民董大,我来说。”
董大跪着,脑筋直蹦,明显是没有服气啊。
宋桢点头:“说吧。”
“回县令,我们都是董家村的村民,离此有四十多里,本来靠着首长下达命令,好好的干活,有口吃的,挺好。”
“谁知,突然有一天,上面下达了命令,说要求家家养马,还说这是首长的命令。”
“什么?”
沈溪心中纳闷。
她的确缺马,可让老百姓养马,还没提上日程。
老百姓吃的多没有,怎么可能有能力养马。
真正好的马,可不是单纯吃草就能长起来了。
需要优良的蛋白质。
“对,村长说,上面下达的命令,就是说是首长的命令。”
另一个村民仗着胆子喊了起来。
“我们也去了乡里问了,乡长都说,首长下达的命令,一点错都没有的,还将文书给我们看了呢。”
宋桢脑袋再次蹦了蹦。
“你们可有文书的抄本?”
“有。”
现在老百姓多数都能认些字了。
许多人会将文书抄下来,回家好好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