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自然不会对沈枭垚怀有什么戒心,他点了点头,娇矜道:“姑娘说来听听。”
沈枭垚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左右看了看,似乎十分见不得人的低声道:“前几日曾在岔路口捡到此物,这几日心绪不安,难以度日,想着权当假的,但又怕真的有损寿数,还请道长一观。”
她递了过去,慧觉原本只是粗浅一扫,见她跟着递过来的还有两锭金子,眉头一动,只伸手接过了纸张。
他拿过纸张看了看,面目高深莫测,“如此,却是要事。”
沈枭垚羽眉微皱,似乎对这件事十分忧心:“不知道长可有解法?”
慧觉使出自己的万能之法,双目一闭作冥思苦想之态,便听沈枭垚又道:“不如我将此物交给道长,还请道长化解了这因果。”
话一落音慧觉便睁开双目道:“不知姑娘是在哪里捡到此物?”
“唉。”
沈枭垚先长长叹了口气才道:“那日我出门采购药材,路过会林坊外的十字街,便是在那街头捡到此物的。”
会林坊的十字街后头便是做丧葬生意的街道,那里是御都阴气最重的地方,便是小乞丐也不去那边乞讨。
沈枭垚满面愁容:“据说阴气最重之处最易夺人寿数,我这几日已觉得头晕目眩,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慧觉自己就是骗子,对沈枭垚上来就拿金子的动作心中警惕,但是三言两语下来又觉得此事或许是真的。
接着又听沈枭垚道:“我为卿华小姐治病,前段时间已经颇有效果,谁知这几日又有复发之相,听说前段时日道长建议小姐去庄子养病,如今我也是这般劝慰县主,却遭她呵斥,如此,病情难愈啊。”
她语气里有怨怼之意,似乎对福山县主的傲慢十分介怀。
慧觉五分变成了八分信,摸了摸胡须道:“此事于贫僧而言不过是小小法门便可解去,只是.....”
他看了一眼沈枭垚手中的两枚金锭子,面色带了一点嫌恶的犹豫。
沈枭垚马上如烫手一般将金子放在慧觉面前的桌上:“如此烫手山芋,还请道长化解。”
说着又起身给慧觉行礼,郑重非常。
慧觉微微叹气,似是终于决断:“也罢,出家人慈悲为怀,贫道与姑娘也算有缘,便为姑娘解了此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