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陈列还是青雀在时的样子,沈枭垚在美人榻上坐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该怎么告诉沈九娘自己没有保护好青雀。
她留在御都没有回西亳,因为对她来说沈九娘太重要了,她害怕沈九娘怪她,害怕沈九娘也不要她了。
她将脸埋在臂弯里,伏趴在美人榻上。
一片沉寂间,门扉轻响,她以为是金蕊她们,便道:“出去。”
来人没有说话,她刚要抬头被拉起来抱入一个温暖的臂弯。
是秦渊,沈枭垚忽然想起,前世,也是这个夜晚,也是这张美人榻上。
她和秦渊。
秦渊的拥抱似乎要将她揉搓进骨血里,沈枭垚触摸他温热的脖颈。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跟前世一样,可青雀和苏凛却死了?
是她试图避开前世轨迹的惩罚吧,否则她回宫后为什么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呢?
那她能够杀死费槐吗?
她的问题太多,思绪太混乱,已经没注意自己有泪滑了下来。
秦渊吻到她面上的泪水僵了一下,稍稍松开了去解她衣襟的手。
沈枭垚却一口咬住秦渊的喉结,带着一种悲怆般混乱的情绪,秦渊重新将她的衣衫褪下。
那华丽又精美的头冠被他解下,在沈枭垚的仰头中摔落在地,两件赤红的衣衫在榻前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沈枭垚疼,但是她并不拒绝这种疼,应该更疼,如果她和青雀必须死一个,早知她便自己回来了。
秦渊掐她如天鹅一般的颈子,似乎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沈枭垚终于在颠簸中哽咽出声,叹息一般唤了一声:“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