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的传音符突然在案头燃起,火光里映出冷霜提着食盒敲门的剪影——正是汪彻暂居的听松院。
三日后在玄冰洞,冷霜的惊叫声几乎震碎冰棱。
我撞见她跌在汪彻怀里,他掌心还残留着替她疗伤的真气。
这次她耳坠挂着汪彻剑穗的同款铃铛,在寒雾里叮当作响。
"她说剑穗能防心魔。"汪彻捏碎铃铛时,冰渣刺破他掌心,"你信我。"
我沉默着包扎他伤口,突然发现他衣襟沾着冷霜特有的雪松香。
这种西域秘制的熏香,要贴身三个时辰才能浸染布料。
当晚的修炼出了岔子。
本该温顺的水灵气突然暴动,在经脉里凝成冰刺。
汪彻强行打断我运功时,我瞥见他锁骨浮现诡异的霜纹——正是冷霜本命法宝的图腾。
"明日去找炎阳居士。"我挣开他怀抱,把染血的帕子扔进火堆,"他懂咒术。"
火光吞没帕角霜纹的瞬间,窗外传来玉简落地的轻响。
拾起来的羊皮卷上,画着汪彻与冷霜在梅树下执手相望的水墨画。
落款处盖着炎阳居士的私印。
炎阳居士踹门进来时,我正捏碎第三块冰镇灵果。
"私印是冷霜偷的。"他甩出块烧焦的玉牌,上面的霜纹正巧对上汪彻锁骨痕迹,"两日前她来过我洞府。"
汪彻的剑穗突然缠住我手腕。
他掌心的霜纹被剑气灼烧,蒸腾出粉色烟雾——是合欢宗的情蛊。
"东南方向三百里。"我咬破指尖点在罗盘上,血珠滚向枫叶谷茶馆,"逮兔子去。"
冷霜的银链刚缠上茶馆梁柱,我的冰锥已经冻住她脚踝。
汪彻的剑风劈开她腰间锦囊,十二枚刻着"彻"字的玉佩叮叮当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