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芯碎片在我掌心烫出焦痕,汪彻反手将我拽到身后。
冷霜扑在阵眼上的血渍正被硫磺灰烬吞噬,地底闷响突然变成尖锐啸叫。
"都退后!"
松枝簌簌抖落积雪,玄风长老踏着冰棱从天而降。
他腰间玉牌撞出清脆声响:"东荒魔气外泄,七百年前的封印......"
话音未落,东南方炸开墨色光柱。
我袖中铜芯突然发烫,汪彻的同心蛊血珠滴在雪地上,竟凝成箭头指向光柱。
十二道黑影破空而来。
紫月甩出阵旗的手在抖:"是蚀骨黑炎!"幽蓝阵火瞬间被黑雾吞噬,炎阳居士的龟甲卦噼啪裂成两半。
青璃仙子的玉簪突然炸开,碎片划破她雪白脖颈。
"躲开!"
墨羽的三棱刺撞偏黑袍人射来的黑箭,暗器匣里突然蹦出十七枚银钉。
我甩出铜芯替他补缺,却见那些暗器在黑袍人面前凝成铁水。
"当心!"汪彻剑气横扫,削断三根缠向我脚踝的黑雾触手。
他剑柄上的同心蛊纹路突然发烫,我腕间红绳应声断裂。
黑袍首领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祭品。"
玄风长老的拂尘缠住那人咽喉,却见黑雾中伸出白骨手。
青璃的冰棱、紫月的阵旗、墨羽的新暗器同时撞上去,竟像雪落热油般消失无踪。
"接着!"炎阳居士抛来半块龟甲,我接住的瞬间突然头痛欲裂。
无数破碎画面涌入脑海——青铜鼎里沸腾的黑血,汪彻被铁链穿透琵琶骨,我的铜芯扎进自己心口。
汪彻突然捏碎传讯玉牌。
鲜血顺着他指缝滴在我手背,烫得同心蛊纹路滋滋作响:"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