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珠碎得毫无征兆。
我后颈鳞片突突跳动时,影煞枯枝般的手指已经碾碎最后三颗珠子。
浓稠黑雾裹着冰碴子往毛孔里钻,汪彻搭在我腕上的手瞬间结出霜花。
"坎水噬心阵!"灵虚子一脚踹飞酒葫芦残片,"这孙子把魔尊指甲盖当阵眼!"
青璃仙子的鲛绡绞住玄风长老的拂尘:"闭七窍!"
我疼得咬破舌尖。
那些游进血管的黑雾在啃食灵力,像饿了三天的豺狗撕扯腐肉。
云裳的窥天镜哐当砸在地上,镜中映出我眉心血纹暴涨如荆棘。
"阿瑶。"汪彻突然掰过我下巴,他肩头融化的骨刺滴在我手背,"用同心蛊。"
我瞳孔里的蓝光烫得他闷哼一声。
那些被噬心阵搅散的灵力突然在丹田炸开,恍惚看见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龟甲残片——老头油尽灯枯时还在笑:"小凤凰总要燎原的。"
"赌一把。"我反手扣住汪彻命门,"你信我?"
他睫毛挂着冰晶笑:"你腰窝的胎记我都......"
黑雾凝成的利爪捅穿他未说完的情话。
青璃仙子的惊呼混着灵虚子骂娘声里,我拽着汪彻滚进阵眼。
魔气顺着同心蛊金线疯涌,后颈鳞片突然剜进琵琶骨。
剧痛让识海清明一瞬。
"抓到了。"我攥住影煞腐烂的半边脸,蓝焰从指缝钻入他眼眶,"你主子没说过?
凤凰火专克阴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