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破土缠住三个黑袍人,却被他们袖中飞出的银蛾啃噬殆尽。
我丹田处的龟甲突然倒转,扯得五脏六腑都移位。
"西南三寸!"云裳的窥天镜折射出月光。
青璃仙子的雀鸟撞碎黑雾,我趁机甩出鲛绡。
布料缠住最右侧黑袍人的瞬间,汪彻的剑锋已削掉他半幅面具——下面孔竟与灵虚子有七分相似。
"幻形术!"我后颈发凉。当年剖我灵台之人,也是顶着陈老的脸。
黑袍人突然围成圈。
他们脚下的枯叶燃起幽绿火焰,灼得我腕间血纹寸寸发黑。
灵虚子闷哼着单膝跪地,酒葫芦裂开细纹。
"是噬灵阵。"青璃仙子的珠钗碎了三支,"找阵眼!"
云裳突然把窥天镜摔进火圈。
镜面映出西南角黑袍人袖口微颤:"那里!"
汪彻的龙焰与我的鲛绡同时扑过去。
黑袍人化作黑鸦四散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西荒蛇藤味——和当年匕首上的毒一模一样。
雾气突然被笛声撕开裂缝。
白衣男子立在断碑上,衣袂缠着和我腕间同款的银铃。
他垂眸抚弄的骨笛尾部,赫然刻着东海鲛人族的图腾。
汪彻突然扣住我手腕。
他掌心龙血滚烫,我却盯着那人腰间晃动的鹅黄流苏——正是云裳镜中映出的那片衣角。
笛声又起时,我腕间的铃铛开始顺时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