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已面目全非了,右腿肿胀着,穿不了裤子,只盖了一张被单,脸上鼻青脸肿,一只眼肿到睁不开,双手也无力的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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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担忧的过去查看他的情况,“你怎么样?饿着了吧,我今儿买了馒头,刚蒸出来的,又喧又软,你先吃两个垫垫肚子,我把药熬上,大概再喝两三副你就好了。”
蒋慎没有了之前的霸气,萎靡地躺在床上,见着清如疲惫不堪却还手脚不停,心里愧疚极了。
一见他那样子,清如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道:“你要是再这幅死样子我可生气了,你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的,要是我照顾你几天都要愧疚,那我这会儿就跳黄浦江去。”
蒋慎这才道:“我一个大男人,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就见不得你一个人忙来忙去。”
清如瞪着他不高兴道:“我就不爱听这话,什么男人女人,不都吃一样的菜做一样的事吗?我又不比你差什么,凭什么就要你照顾我了?更何况凡事有先后,没有你舍身救我,我也不会忙前忙后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蒋慎苦笑:“你总是有歪理。”
清如正色道:“这可不是歪理,这是正理。认为女人就该被人照顾,本就是一种歧视。得了,你也别说了,起来吃东西吧。”
说着清如手脚麻利地将蒋慎扶起来,那被子团成一团给他垫在后面。
喧腾的馒头递到他面前,不可抑制地吞了几口口水。
清如伺候着他吃了饭,又麻利的收拾了东西,将窗户打开让他看看窗外。
他们这儿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一扇窗正对着黄浦江,一打开就能看见开阔的远景,每每看到,都能让人心情舒畅。
不好的是容易得风湿,且危险。这里是码头,人龙混杂,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都有。
为着这个,清如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洗漱了,她不敢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更不敢显露样貌。
说句难听的,码头上多是干苦力的男人们,这里的女人要么是船上的“姑娘”,要么是家里有人撑腰,如她这样年轻又貌美的,难免不会惹人觊觎。
清如有时候闻见身上的酸臭味自己都嫌弃自己,可是没办法,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西下的夕阳给江面撒上一层金色的纸,也给这个房间添了不少光彩。
看着在光影里忙忙碌碌的清如,蒋慎一瞬间居然评出些老夫老妻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