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我只想听句实话。你不是会奉承的人，所以找你来，就是想听几句你心里的话。”

姜江沉默了片刻，说道：“城主想听什么？”

白城主又转身望着窗外，说道：“听实话。我是普通人的时候，听到的都是不中听的实话。指责我的，辱骂我的，什么样的话都有。现在听不到实话了，也没有了朋友。那些曾经的朋友，在我当上城主那一天，有一半就突然远离我，另一半变成了让我厌恶的小丑。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心里没有把你当朋友，从来没有。”

“你把我当什么？”

“你是城主，我是你的手下。”

白城主的瞳孔突然紧缩，一阵心痛后，缓缓说道：“我想把你当朋友。你肯不肯做我的朋友？”

“城主如果真把我当朋友，我也愿意做城主的朋友。”

白城主的瞳孔又立刻散开，脸上有了笑容，说道：“那你就叫我的名字。不要叫城主。”

姜江很生硬地叫了声：“白……白茹。”

“你在叫谁？你知道白茹是谁吗？”

姜江一愣，说道：“城主，你不就是叫白茹吗？”

白城主转过了身，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如果城主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好。”白城主关上窗，走到床边坐下，“这个秘密我不想第二个人听到。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我身边。”

姜江不想去，又不能拒绝，表情僵硬地坐在了白城主身边。

白城主侧身望着他，说道：“我姓汪。我叫汪萍。白清水姓白，她叫白茹。”

“啊？这……这是……”

“这是秘密。你不用多问。知道这些就够了。知道怎么叫我了吧？”

“汪……汪萍。”

白城主浅笑道：“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突然这么一叫，倒还不习惯。”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我也能有朋友。你老婆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