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到底是什么人？”

张甯放下筷子，舔了舔嘴唇，望着孙红，犹犹豫豫地说道：“我如果说了，你……你……就不把我当妹妹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害怕？不管你的仇人是谁，我和你永远都是姐妹。”

“好吧。我的仇人是福安城的城主。他欺骗侮辱了我，又害死了我姐，逼疯了我的父亲，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姐，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名字不是张玉，我叫张甯。”

“张甯？”孙红愣住了，小声道：“你就是张甯？”

“是。我就是王城主和兽族人都想杀死的张甯。姐，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是少夫人，城里一些事肯定是要知道的。陈良和城主都提到过你。不过，他们如果知道你在这，肯定又会起疑心。等到晚上我让医生带你离开这里，在城里给你找个地方养伤。”

“姐，其实城主和陈良看到我也认不出我。我之前见他们时是我自己的脸，现在，我是别人的脸。”

“什么意思？什么别人的脸？你这脸是假的？”

“我这是整容了。你知道这是谁的脸吗？”

“不知道。”

“白清水。是白清水的脸。”

“白清水？你是说福安城的白清水？”

“是的。城主和陈良有没有见过以前的白清水？如果没有见过，那我就是安全的，只要少说话，他们不会知道我是谁。”

“白清水我见过，她和你不一样。不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