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岑深瑟缩着,他的头抵在温向情的肩上,全身血腥气很重,但温向情丝毫不松手,她感觉到了小家伙在发烧呢....
“坚持一下,小小深。”
“马上我们就到了...”
温向情想到刚刚她去拥抱岑深的时候,自己肩膀上也是湿润的,小大佬也哭了。他一定很害怕,一定很无助。
毕竟以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岑深都不曾动容过,谩骂侮辱,那些小孩儿用泥巴去砸他,全身伤痕。
他都没有哭过...
一次都没有....
温向情心里压的喘不过气,她垂下头去看岑深的胳膊,胳膊上也是血渍,但小小的红点点,好似不是过敏!
她举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心里大惊!
这是!
针眼!!!!
...
“幸亏送来的早,不然骨头就接不上了,只能截肢!”
医生的眼神不善,他打量着傅婉和温宜修,半晌才自言自语开口:“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喜欢虐待小孩儿....”
温宜修:“..”
傅婉:“...”
冤枉啊!真是冤枉死了!
她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忍气吞声,而温向情扒着窗户看着里面还在深睡的岑深,他小手上挂着水,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右脚踝打了石膏。
两人间的病房,旁边住着另一个小孩儿,可能比小岑深要大一些,又是哭又是闹,哇哇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但反看小岑深,他...
他睁眼了...
温向情心里一喜,打开门就走了进去,歪头左右打量着岑深,然后又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岑深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