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急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朝堂,激起层层涟漪。
李豪眉头微皱,他隐隐感觉到,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
“陛下,岭南偏远地区,私塾先生抵制新学,百姓受其蛊惑,对朝廷革新政策颇有微词。”信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打破了殿内的欢腾。
李豪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光芒变得锐利,他深知偏远地区文化革新的艰难,犹如在不见阳光之处播种。
他当即下令,轻车简从,直奔岭南。
一路颠簸,山路崎岖,李豪坐在马车里,身体随着车身摇晃,能清晰地听到车轮碾过石子发出的“咯噔咯噔”声,粗糙的车座不时摩擦着他的衣袍。
当他一行人抵达岭南偏远地区时,已是日薄西山。
村庄笼罩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清。
李豪看到村庄里寥寥的几缕炊烟,在暮色中缓缓升起,给这冷清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寂寥。
村口,几名村民正警惕地打量着他们,那目光像是冰冷的箭,让李豪感觉有些不自在。
李豪下车,脚下的土地有些松软,他能感觉到鞋子微微下陷。
他温和地朝村民笑了笑,还未开口,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你们是何人?来我们这偏僻之地,有何贵干?”老者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声音在寂静的村口显得格外刺耳,传入李豪耳中,让他不禁微微一怔。
“老人家,我们是朝廷的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向大家讲解朝廷的新政策。”李豪耐心解释道。
老者冷笑一声,拄着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那敲击声“咚”的一下,像是敲在李豪的心上。
“什么新政策?我看都是些花言巧语!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用不着你们这些外来人来指手画脚!”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欢迎。
“对!我们不需要什么新学!我们只要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们这些当官的,没安好心,肯定想骗我们!”
面对村民的敌视,李豪的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他试图耐心解释,但村民根本不给他机会,谩骂声此起彼伏,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李豪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马蜂在耳边盘旋,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
他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敌意的脸庞,那些脸上的表情带着厌恶和不信任,听到的是一声声刺耳的驱赶,那声音像尖锐的针,心中如同被无数根针扎着,刺痛而无助。
“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一个年轻的汉子,挥舞着拳头,怒吼道。
他的吼声带着满腔的愤怒,震得李豪耳朵有些发疼。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拿着锄头,木棍,朝李豪他们逼近。
李豪紧紧地攥着拳头,骨节发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汗水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孤独,但他没有退缩。
尘土飞扬的小路上,李豪的身影渐渐融入当地村民的生活。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更像是一个勤勉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