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偏厅的大门,原期安看到阳光照射在地面上,只不过有些地方被屋檐挡住了。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会产生不同的认知。
想着,他抬起头看向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却驱散了他心中的沉重。
上马车时,原期安听到程竹予让车夫把他们送回程家,这让他有些意外。
“嗯?回家吗?”
“嗯,先回家。”
坐下后原期安靠在程竹予的肩上,轻声说道:“我觉得可能有些低血糖,或者是贫血。”
刚才直面阳光一会后,他就觉得头有些晕,果然文艺青年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程竹予听到小夫郎的话,脑海中停下复盘和林局的对话,看向小夫郎带着笑意问道:“什么是低血糖和贫血?”
原期安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词,于是他把手伸到程竹予面前,“你把把脉就知道了,你之前帮我把脉都没有来得及,就被打断。”
“好啊,不过马车上有些颠簸,不一定准确。”程竹予神色认真起来,放好小夫郎的手后,他轻轻握住原期安的手腕,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搭在脉搏上,仔细感受脉象。
马车在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压在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咕噜”声,车身也随着有些颠簸,程竹予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可这颠簸还是让他的判断受到了些许干扰。
他先是用适中的力度按在脉搏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原期安的脉象初触之下,似乎有些细弱,跳动的频率稍显缓慢。
当程竹予继续凝神细听时,脉象中似乎又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迹象。
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手指轻轻调整位置,仔细分辨着脉象中的细微变化,他感到脉搏中似乎有一种滑利而柔和的波动。
“怎么了?”原期安察觉到程竹予的异样,有些担心的问道,“我不会命不久矣吧。”
“没有你别乱想,我太久没有把脉了,有些不能确定。”程竹予立刻回答道,然后更加专注的把脉,他心中隐隐升起一种猜测,但又不敢轻易确定。
这种脉象如果判断错误,会吓到小夫郎,他的心也提了起来,“马车上有些颠簸,回到家我在好好看看。”
说完,程竹予握住小夫郎,“你的脉象确实有些虚弱,气血不足,之后就不能挑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