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白芍拨弄着灰烬,扭头回话:“姑娘,已烧完。”
赵惜月微微颔首,接着将银票收好放入新的锦盒中。
叹了一口气道:“怪我当初狠不下心,竟让许氏找到机会设局害我。”
“姑娘,莫要多想,好在您之前就有先见之明,今儿的事也算给宁夫人一个打击。”白芍轻声宽慰道。
赵惜月眉心微蹙,眸中神色黯然,“我知道,可我在意的是他的想法。”
白芍心领神会,“我瞧大公子今日神色倒无异样。许是能明白姑娘的苦衷。”
“你不明白,他无异样我才心寒。有道是有爱方有恨,连恨都没有何谈爱?”赵惜月低声喃喃。
白芍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道:“姑娘,那您今后的婚事怎么办?您要不要写信告知老爷夫人?”
赵惜月垂眸敛眉,眼中情绪复杂,“不急,等父亲来信。我在信中也写了京城如今的情况,父亲自会去分析,替我,不,是替赵家选择一条最好的路。”
次日一早,晴天。
秦嬷嬷传来了大公子的口信,一是通知春妮伤势好之后去练武场清洁马厩,二是让云容早膳后去云中院报到。
云容依依不舍和春妮、珊瑚、玉珍告别后,拎着一个小包袱很快到了云中院门口。
守门的依旧是那两位小厮。
今日这两位门神的态度倒是来了一个大转弯,笑容满面,像是在恭迎她。
云容笑嘻嘻地打招呼:“两位小哥,又见面了。往后我们可是自己人,还望多多关照。”
带点脑子的小厮拱手抱拳说道:“哪里哪里,以后还需要你在大公子面前替我们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就凭我们的关系,不要说几句,几百句都行。”
云容一脸笑意,接着又继续道,
“对了,咱们打交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两位小哥怎么称呼?”
主要是每次问他们都讳莫如深。
带点脑子的小厮挠挠头说道:“我叫宁一。”
随即又指了指他对面那个,“他叫宁二。”
噗嗤,清醒哥真是个取名废。哈哈哈......
不会还有宁三宁四吧......
“通俗易懂,甚好,甚好,大公子果然才高八斗。”云容忍住笑。
紧接着。
她又悄咪咪从包袱中抽出一些纸巾,一人分了一半:“两位小哥,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二位收下。”
宁二拿起来仔细观摩,又用指腹轻轻摩挲一阵,“这纸白如雪,软如棉花,上面竟还有花纹。”
接着他放到鼻下深吸一口气:“还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真是好纸。”
云容唇角上扬,与他对视,给了他一个“果然识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