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鸣俯视她,深不见底的眸中充斥着厌恶:“哥哥?我倒不知父亲何时纳了新姨娘,有了你这般大的女儿?”
默然一会,厉声警告道:“我从不屑于打女子,可若你下次依旧如此,我不介意破例。”
话音一落。
赵惜月陡然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此时此刻。
她终于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彻底不可能了,心痛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她捂住嘴巴嘤咛啜泣。
宁竹鸣冷冷瞟了一眼,随即转头朝云容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
云容抱着砚盒,低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余光不自觉地扫了赵惜月一眼。
[天爷呀,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怎么突然觉得清醒哥的背影高大起来了。]
[唉,人呢,总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若是有,也是我第一个吃,嘿嘿。]
宁竹鸣听着云容的心声,放慢了脚步,缓缓向前走,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云容亦步亦趋跟上。
眼见二人走远,赵惜月停止了哭泣,呆呆地坐在地上,幽幽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白芍见状连忙过去搀扶她,“姑娘,您没事吧?”
赵惜月紧咬牙关,摇了摇头,和白芍一起朝反方向走去。
赵惜月三步一回头,有一瞬和云容回望的目光相撞,犹如毒蛇吐信。
[这下可招惹上大麻烦了,赵惜月不会将恨意发泄到我身上吧?]
[我是躺着中枪,何其无辜呀。]
[舔狗任务得加快做,提前做完任务回家才是王道。]
再次听到舔狗任务这四字,宁竹鸣下意识地转头睇了她一眼,这么喜欢狗?
竟不惜要去舔?
她这一喜好果真匪夷所思。
不一会儿。
二人来到了练武场。
云容一眼就瞧见了春妮,兴奋地朝她招了招手,又瞅了瞅宁竹鸣。
见状,宁竹鸣淡淡说道:“你自行去吧。”
云容随即俯身揖了一礼告辞,将砚盒在凉亭石桌上放好,跑向春妮。
她拉起春妮的手,又前后上下看了一遍,“恢复得不错,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