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容眼眸晶亮,左顾右看,很快锁定目标,率先跳到一旁的茶几上。
接着她闭上眼睛,嘴里嗷呜一声,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四肢齐齐发力,身体腾空,稳稳落在书案上。
[哇哦,我可太帅了,一次成功。]
宁竹鸣扬了扬唇角,抬手化掌为爪,在云容脑袋上轻轻挠了挠,“没看出来,你倒是身手不凡。”
云容乐滋滋地甩着尾巴,朝他眨了眨眼。
[狗狗魅力四射,连一向理智冷静的清醒哥都难以抵挡呀!]
听得心声,宁竹鸣手一僵,从她脑袋中抽了回来,转而若无其事地拿起笔,垂眸继续落笔写,眸底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云容微愣一下,心下疑惑他突然的举动,不过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视线移向不远处的砚台和宣纸,悄悄走过去,用嘴咬了一张宣纸出来。
接着回首望了一眼宁竹鸣,见他还在低头书写,她转头目光投向砚台里的墨汁。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宁竹鸣的眼中,看到她这一串的动作,他眼底的笑意更浓,很是好奇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云容用右爪沾了些墨汁,很努力地在宣纸上画了一个月亮,又画了一节竹子,随后在这两者之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画作叹气,这画得太丑也不知道宁竹鸣能不能看得懂。
“汪汪。”
听到云容的叫唤,宁竹鸣侧头望去,不由眉头紧拧。
[哦豁,看清醒哥的样子,估计是没看懂。]
[左边月亮代表赵惜月,右边竹子代表你,赵惜月要害你啊。]
宁竹鸣闻言心下涌起一股暖意,原来她如此费尽心思竟是想提醒自己。
不过昨日收到赵惜月的藏头诗,他就已做好了安排,听了云容的心声仅是更确认而已。
奈何他怎么都想不通,他和赵惜月之间明明错不在他,赵惜月从一开始就未真心以待,随意践踏他的满腔热忱,如今却又为何要设计害他……
云容悄咪咪地瞅了几眼宁竹鸣,见他神色晦涩难懂,心内不禁暗想。
[算了,他不明白也正常。我明天还是紧跟着他吧,也好时刻提醒他。]
这样想着,云容稍稍安心,一放松下来不知怎地就容易犯困,不一会儿她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待她呼吸平缓后,宁竹鸣方取出锦帕轻轻擦拭她爪上的墨汁。
范祎伟进来的时候,见宁竹鸣正伏案写字,眉目舒展,余光时不时落在一旁的旺财身上,颇有岁月静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