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赵惜月哭声瞬间止住,不由心神俱震,脱口而出:“你竟然知道?”
宁竹鸣扫了她一眼,继续道:
“你口口声声说身不由己,可内心深处却并不甘心认命,见我升职,重新被陛下重用,你便觉得我更有价值。
“即便今日宴会,在我和我父亲之间,你依然还在反复衡量,心意难决,皆因你自私自利,从来都只为自己谋求好处,就勿要打着别的幌子来嗟叹命运不公、身份低微。”
赵惜月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里装着不可置信,良久,一脸悲愤道:
“就算我为自己谋划难道有错么?”
宁竹鸣冷笑道:
“你为自己谋划固然没错,可你不该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更不该施卑劣之计害我。
“然,你从未真正了解我,纵使你今夜计策得逞,你我二人亦毫无可能。”
赵惜月听罢似有些难以接受,彼时眼里盛满不舍和爱恋,此时眼中却是嫌弃和鄙夷,她的声音低哑艰涩,突然问道:
“大公子是否已对云容心生爱意?”
云容听得正起劲,莫名被点到心中嗔怪。
[你们两个聊得好好的,扯我干嘛呀。]
[瓜落在自己头上就不好吃了。]
[不过我早知清醒哥的心意,赵惜月你也是多此一问,宴会上他都已经说得很清楚啦。]
赵惜月说完看着宁竹鸣的眼眸,试图捕捉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宁竹鸣察觉到她的探究,敛容垂眸,视线清清浅浅掠过怀中的云容,接着抬头波澜不惊道:
“与赵姑娘无关。”
可云容分明听到他心跳如擂鼓。
[清醒哥,你年纪轻轻除了胃病不会还有心脏病吧?]
[这病可难治啊~]
宁竹鸣听着心声,轻弹了弹她脑袋,云容抬头,见他目光沉沉凝视她,眼神中带着警告和恼怒。
云容顿觉莫名其妙,心里有些许不痛快,平白无故为何给她脸色,她很快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跃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