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复杂的视线齐刷刷投向王晋新,惹得他老脸羞红,对着夏宏文远去的方向骂道,“兔崽子,你胡说什么!”
“夏班直可并未胡说,”林以正策马过来,一本正经道,“下官观王大人面色萎黄,神态疲乏,显然是肾气不足。王郎中您可悠着点。”
官员们闻言齐齐发出吸气声,一副了然的神色。
“你......”王晋新梗着脖子指向林以正。
林以正眉眼上扬,轻笑出声,“王郎中,一起走吧。下官正好去贵府替贵公子诊治。”
接着侧首转视一旁的户部郎中张奕博,“张郎中,下官晚点再去贵府。”
张奕博点头道谢。
宁坤眯着眸子瞥了不远处的宁竹鸣一眼,神情莫测,随后快速离去。
[哈哈哈。这古往今来,男子对‘不中用’或‘不行’都极其敏感啊。]
云容窝在宁竹鸣的怀中,前爪在他胸中乱抓着。
[清醒哥的身材不错,胸肌坚实有力,线条分明。]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那次闯入浴房不都看见了吗?除了......]
[我在乱想些什么呢?都怪生物课学得太好了。]
云容犬脸腾地红了,在他怀中又扑棱起来。
“别乱动。”宁竹鸣尾音发颤,倒吸一口气,单手将她往上抱了抱。
接着收了收缰绳,青云驹放慢了脚步。
官员们陆续从他身边经过,不一会儿,官道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忽然。
一个孩童冲了过来,宁竹鸣拉紧缰绳,青云驹猛地停了下来。
宁竹鸣斥道,“你是何人?不知官道不可擅闯么?”
那小孩摔倒在地,支吾道,“大人......大人饶命,小的不知这里是官道,并非有意闯入。”
云容望去,汪汪叫唤道。
[小朋友,你有没有受伤?]
她挣扎着想跳下去,宁竹鸣对她摇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
宁竹鸣攫住那小孩的双眸,静静审视他。
小孩挪开眼神,见马上的人迟迟不下来,有些着急道,“小的不是坏人。”
他黑亮的眼眸顾视一圈,见四周已无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团扔向宁竹鸣,宁竹鸣接住。
紧接着,小孩一骨碌爬了起来,飞快跑走。
[卧靠,这......让我说点什么好。]
云容惊呆了。
宁竹鸣见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低声笑道,“切记,人皆不可轻也。”
随后,他摊开手中的纸团,冷冷一笑,“鱼儿上钩了。”